【逆耳】追求完美极致——记多产音乐人 Frank Zappa

frank zappa

1966年6月27日,Frank Zappa与乐团 the Mothers of Invention的首张专辑《Freak Out》出版,是史上第二张双唱片专辑,仅次于一个星期前卜老(Bob Dylan)出版的《Blonde on Blonde》。专辑的评语不差,也有一定的销量,可是FZ在意的是一首歌,<The Return of the Son of Monster Magnet>,这首歌独占唱片的D面(最后一面),全长超过12分钟,是实验音乐作品。这首歌其实并未完成,可是唱片公司不愿意再追加预算,就在未经过FZ的同意下出版了。因此FZ也没有落力推销这张专辑。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眼前的是康庄大道,他也会自设路障,或者在鞋子里放几粒石子。当大多数人都想尽办法能够以最快的方式从A点到达B点,他却偏偏绞尽脑汁寻找最怪懒的途径。FZ 这么做当然不是自我虐待,或自讨苦吃,而是追求完美,极端的完美。可惜的是,在利字当头的娱乐产业那里,追求完美其实是自讨苦吃。

FZ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泉涌般的创作力,和旺盛的生命力!所以他在事与愿违的时候,并没有躲起来自怨自艾,而是埋头在创作里头,还有几乎没有间断的巡演。而且还是继续把唱片交由同一家唱片公司出版发行(直到唱片公司结束营业为止),还有结婚生子。然后乐团解散,因为他再也忍受不了团员的不完美,而团员也对他的追求完美难以忍受。

如上文提到的,这些路障并不妨碍FZ前进。单飞的首张专辑《Hot Rats》刚一出版,立刻给FZ带来更高程度的认同。《Hot Rats》被誉为是摇滚、蓝调、爵士、R&B与当代作曲最完美的结合,其中更是奠下 jazz fusion的基石。同时,FZ也凭这专辑里的表现,被推为最好的吉他手之一。当然,追求完美的FZ并没有因此罢休,从歌曲到设计,《Hot Rats》几乎每次再版,FZ还会做出修改。

可惜的是,路障还是持续出现,1972年在瑞士的演出有观众纵火,被当时就在附近录音的深紫(Deep Purple )写进经典重摇滚歌曲<Smoke On The Water>里边;接着在英国的演出,FZ被观众推下台,修养了年余;同时唱片公司结束营业,FZ又与经理人闹翻,双方皆告上法庭,导致FZ截至当时的所有专辑皆不得再版,版权费也被冻结。当然后来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FZ还是继续前进,出版了一张有一张的专辑,打破一道又一道的围墙,偶尔有歌曲还会登上流行音乐排行榜。

Frank Zappa 於1993年逝世

FZ 于1993年12月3日去世,享年52岁,以年纪来说不算英年早逝,从创作的角度来说却是另一回事。截至当时为止,他制作出版的专辑是同时期出道的披头四、滚石的10倍,也远胜卜老。而且去世近30年以来,作品还持续整理出版,前无古人。如果他活到跟保罗麦卡尼(Paul McCartney)或卜老一样年纪的话,作品再翻两倍也不出奇。另外他涉及到作品风格也同样无人能及,举凡摇滚、爵士、古典、实验、电子,乃至歌剧,他都留下足迹。还有一些不可能被归类的,也自编自导自演电影,和制作了多部纪录片。FZ的一生,就是一部浩瀚的巨著。

转载请注明出处

马来西亚少数实验音乐人。实验音乐厂牌 Herbal 创办人兼执行总监;马来西亚实验音乐平台 Switch ON 创办人兼艺术总监。多年来陪伴他的作品穿梭欧亚两大州,不论是现场演出、装置艺术、讲座、分享会等等,举凡与实验音乐相关的活动皆曾参与。曾给报纸与独立音乐杂志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