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耳】霸道亦温柔—— 当代极简音乐鼻祖Steve Re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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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 Reich (1936- )除了促成极简音乐(Minimal music),Steve Reich 对于后摇(Post-rock)的形成也难辞其咎。后摇天团乌龟(Tortoise)于 1998 年的专辑取名《TNT》,语带双关,直接的意思指炸药三硝基甲苯(trinitrotoluene),不过他们要表达的却是强硬与温柔(Tough-N-Tender)。而强硬与温柔,完全适用于概括 Steve Reich 的作品。

表面上听不出来,Steve Reich 的作品比大多数的作曲家来得狂暴愤怒,听听<钟摆音乐>(Pendulum Music ,1968)和<四个风琴>(Four Organ,1970),曲子毫不妥协、奋力地在重复的节拍里边,头破血流地刮出隐约的旋律,把听众的神经拧紧至大大超过忍受的界限。不难想象,这些作品造成了听众两极化,一边成了他的音乐信徒,另外一边的买票进场不是听他的表演,而是要把他嘘下台。

 要从 Steve Reich 的作品里听出温柔,那是经过一代人之后的事。进入不惑之年的 Steve Reich,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累积了相当的听众,让他可以创作篇幅更大的作品,<给 18 位音乐人的作品>(Music for 18 Musicians,1978)与< 给大型演奏团的作品 >( Music for a Large Ensemble,1978) 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抽动听众的神经,曲子分成了几个阶段与组合,减低了尖锐,进进出出进行凌迟 。

然而时代不一样了,高速的生活节奏与压力的磨练,音乐带来的崎岖与颠簸,对于许多听众来说已经不是一种虐待,而是变得疗愈,就像进行听觉按摩一样,轻松舒服。 至此,Steve Reich 已经坐上当代作曲家一哥的宝座,接下来的作品大多数是变奏,还有更多元化,结合影像的,虽然保持着强悍,却不再如早期的作品那般带来冲击。与此同时,他的作品渗透进入当时胃口大开的年轻音乐人那里,除了成为后摇的引子,其中英/法乐团 Stereolab 更可以说是他直系传人;另外最早期发表的两首作品<雨要来了>(It’s Gonna Rain,1965)与<出来>(Come Out,1966)也被认为给电子舞曲(Techno)带来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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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少数实验音乐人。实验音乐厂牌 Herbal 创办人兼执行总监;马来西亚实验音乐平台 Switch ON 创办人兼艺术总监。多年来陪伴他的作品穿梭欧亚两大州,不论是现场演出、装置艺术、讲座、分享会等等,举凡与实验音乐相关的活动皆曾参与。曾给报纸与独立音乐杂志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