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耳】听了地下丝绒的歌就想组乐团

地下丝绒

地下丝绒(The Velvet Underground)于1970年解散,接下来他们造成影响的涟漪日益扩大,持续数十年,期间英美的独立音乐、地下音乐,直到90年代成为主流的另类音乐,都无不在地下丝绒的巨大身影里兴风作浪。近至10年前出道的Cigarettes After Sex都明显带着地下丝绒的余韵。还有,已故Beyond的黄家驹,也曾经点名地下丝绒是影响他组乐团的原因。

这么说来地下丝绒就像一个横跨半个世纪的超级天团,现实却是另一回事。从成立到解散,他们都不曾真正受到注意,专辑没有登上销售量排行榜,没有出名的单曲,也没有开过大型演出,就这么解散了。而且,要不是一场机遇,让当时当红的艺术家Andy Warhol见到他们的演出,没有来由地决定邀请他们入驻他的文青圣地The Factory定期表演,还带着他们巡演,还把他们跟知名模特儿Nico拉在一起,还给他们找唱片公司,还给他们制作专辑,还给他们设计非常吸睛,流程至今依然让人过目难忘的封面……如果没有这些,这篇文章就不存在了。

不过未来总是叫人摸不透,套用其中一位推崇者,知名制作人、艺术家Brian Eno的名言,他说,听过地下丝绒的音乐的人不多,不过听后都去组乐团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影响一直在扩大到原因。

地下丝绒由Lou Reed、John Cale、Sterling Morrison和Moe Tucker组成。LR是热爱音乐与文学的创作天才,在组成乐团之前已经用各种各样的笔名创作各种各样不同风格的歌曲卖给唱片公司;JC是从威尔斯到纽约留学的音乐系学生,地下丝绒以外他还参与了各个实验表演艺术团体;SM是LR的朋友,MT则是SM的女友(后来结为夫妇)。他们共出版了5张专辑,不过第5张没有LR与JC参与,完全是被骑劫的专辑,所以大家都默认他们只有4张专辑。这4张专辑分为两个阶段,前面两张是他们年少气盛、意气风发、一意孤行的成品,后面两张则是他们尝试向(当年的)流行音乐靠拢的作品。

地下丝绒对后来的影响也分两类,再以当时还是Roxy Music乐团成员的 Brian Eno为例子,他是先被后面的两张吸引的。那两张专辑在英国受到许多音乐人喜欢,除了BE,另外一位大力推广地下丝绒的是当时人气旺盛的David Bowie(DB在LR离开地下丝绒后把他接到英国,帮他找唱片公司以及制作团队,使LR得以站稳住脚,完全投身音乐,成为一代传奇,这要等下一篇才细述)。从这两张专辑里边的音乐元素,DB与BE发展出了风行一时的Glam Rock(维基译华丽摇滚或魅力摇滚),连带让地下丝绒的唱片得以持续出版,接下来的年轻人,却从他们前面的两张比较激进的专辑那里找到创作的火焰。

庞克的兴起,虽然最大的原因是英国进入了经济低迷,造成失业,年轻人从音乐那里得到慰藉,意外地从地下丝绒那里找到共鸣。而且即使接着经济起飞,越来越多人还是继续从地下丝绒那里找到共鸣,越来越多人受他们的影响而开始玩音乐组乐团。

地下丝绒的第一张专辑叫《The Velvet Underground and Nico》,里边几首歌由Nico主唱;第二张是《White Light White Heat》,是摇滚乐非常具表现主义色彩的专辑;第三张就叫《The Velvet Underground》,象征着重新出发,JC已经离开,由Doug Yule取代。第四张专辑叫《Loaded》意即蓄势待发,也暗示专辑的歌曲都可以流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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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少数实验音乐人。实验音乐厂牌 Herbal 创办人兼执行总监;马来西亚实验音乐平台 Switch ON 创办人兼艺术总监。多年来陪伴他的作品穿梭欧亚两大州,不论是现场演出、装置艺术、讲座、分享会等等,举凡与实验音乐相关的活动皆曾参与。曾给报纸与独立音乐杂志供稿。